她點頭，他直起身往前走，南瑜跟上。

挺怪異的，這好像是五年后第一次如此平靜的相處，不知不覺的步伐默契地響起一致的聲音，絲絲寒風有點冷冽，吹的脖子上的紗巾輕輕晃動。

她慢后他一步，不緊不慢的跟著，沒人打破沉靜，卻違和的融洽。

這種沉默一直持續到走出小區，城市的霓虹燈閃爍不停，整個夜晚呈現一種五彩斑斕的光暈。

顧瑾在路邊突然站定，聲音平靜的問：“要吃點什么？”

這個時候吃，南瑜想他可能還沒吃夜宵，于是推薦西安各色小吃，說完了，才想起他有潔癖，立刻改口說：“附近有處茶樓，里面小點不錯！”

他點頭，讓她帶路。

茶樓的地點距離她住的地方不是很遠，過了馬路拐過一道彎就到了。門面裝飾的頗有古代酒樓的樣式，不過匾額是帶電的，閃爍過濾的紅光彰顯一種高端大氣的檔次。

走進去，環境也清幽古樸。顧瑾似乎對這里很滿意，隨便找了個地兒坐下，“西安古城，還有這樣一處地方。”

清緩語氣帶著絲訝異，自己介紹的東西博得別人喜歡，南瑜很有滿足感，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揚起，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，“很舒適是不是？這里的老板娘心思很細膩，手藝也很精巧。”

這時服務生過來，她拿過單子指著一處對顧瑾說，“清茶配糕點，別有一番滋味，要不要嘗一嘗？”

顧瑾面無表情的看著她，清冷眸子里倒映出她的影子，似平靜，又似深渦，仿佛能吸進人的靈魂。

南瑜漸漸斂去笑容，不安起來。

顧瑾薄唇輕啟，“依你選的。”服務生離開后，他盯著她，“你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？”

果然，該來的還是要來……可她卻不知道還有什么要說。“什么？”

“南瑜，有時候我覺得你挺沒有心的！”他反觀以往的陰沉譏諷，用一種很清緩的語氣，平靜的說道。

她沉默，不知道他這種‘覺得’是從什么時候起的！

顧瑾看向外面，“什么時候搬來西安的？”

“……五年前！”

他冷冷覷著她，目光如冰，“五年前……呵，你到躲的夠遠！”

南瑜心里一緊，有些想解釋，卻不知道從何說起。

過了一會兒，他平復了下來，沉沉開口，“僅僅因為那件事就可以撇掉其他，是嗎？”

即使話語冷硬，南瑜還是抓住其中重點，他所說的‘其他’是指他嗎？他是在質問她……是了，當初自己一聲不吭的突然離去，在學校傳得紛紛揚揚的時候，丟下一堆爛攤子就那樣突然轉校離開，那么高傲如他，那些麻煩得給他帶來多少不便？——在她還曾高傲宣稱她是顧瑾女朋友的時候！

那么的難堪，難怪他這么怨她，南瑜突然懂了，幾度以為心里不會再起波瀾，卻原來還是會痛，“對不起……”

“南瑜。”他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意。

她別開臉……